木丸 | 鸣佐 | 韩张
然而并没有什么产出╮(╯▽╰)╭

[鸣佐译文] 暖冬(下)

あたたかな、冬

原作者:あくと


*【基于2011年的】未来设定

m(_ _)m时隔一年半的更新,前文→(上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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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你呢,你有重要的东西吗?」

 

「哈?」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

被对方问了个措手不及,佐助只得就着这别扭的姿势应了一声。问出这种问题,简直就像把自己的思考回路都读透了一样。不过鸣人这家伙,怎么想都不会精明到这种程度啊。嗯,绝对是巧合!——干脆利落地得出了这样的结论,佐助一巴掌糊过去,把那张越贴越近的脸推了回去。

 

「嗷痛痛痛...」

 

「你离太近了!!不管怎么说,既然那是离世的人留下的遗物,就别这么不当回事啊。」

 

「哪有不当回事啊我说!我、我只不过是…!」

 

鸣人面红耳赤地高声争辩,话到一半却又咽了回去,一脸纠结地抓起头发,支支吾吾不知怎么往下说。

 

 

「…只不过什么啊?」

 

 

脸颊上升腾起的热度让佐助愈发焦躁,语调里自然也带上了几分剑拔弩张,惹毛鸣人简直是分分钟的事。

 

「这话该问你才对!你有好好珍惜别人留下的遗物吗!?」

 

遗物啊...佐助琢磨着这个字眼。

 

提到前人留给自己的东西…心念一动,手已经不由自主地覆上了双眼。这是他的一双写轮眼由于瞳术使用过度而濒临失明时,亡兄移植给他的。如今这双眼睛已经可以无比自如地将世间诸般形色映入心间,宛如从一开始就是属于自己的一样。虽然平时很少会意识到这一点,但它的的确确称得上是前人留下的遗物。

 

「对嘛,就是它!」

 

鸣人笑着点点头,仿佛在说自己的事一样。

 

「佐助心里一定有很多话想告诉哥哥吧?比方说“今天也帮上大忙了谢谢啦!”之类的。」

 

「……才没有。」

 

硬要说的话,也只有赎罪吧。

 

自己原本是无意接受兄长的眼睛的。那个人所期望的,是木叶的和平,以及自己能够好好留在村子里。然而佐助自己做出的选择,却是向着兄长想要守护的木叶展开复仇。分明是背道而驰的两条路,正因为深知其中的天差地别,他才不愿接受移植。

 

那时的佐助渴望获得力量,渴望到不惜推翻自己曾经立下的决意。

 

他所寻求的,并非兄长期望中的守护的力量,而是摧枯拉朽、将一切破坏殆尽的力量。明知道这一点,移植还是完成了。在那之后,引发了无数牺牲的战争终于落下帷幕,佐助也得以像现在这样继续在木叶生活,但他一度曾做出过违背兄长意愿的举动,却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。所以这双眼睛,既是前人留下的遗物,也是他赎罪的见证。

 

 

「…骗人。」

 

 

一针见血的指摘,让佐助心头一跳。

 

鸣人直抵人心的目光专注地凝视着自己。这眼神和刚才打磨查克拉刀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——正在这样想着的时候,一种无比温暖的触感落在眼睛上——准确地说,是落在了条件反射地闭了起来的右眼睑上。

 

「佐助…」

 

声音从上方响起,温热也随之远离,佐助轻轻睁开眼。鸣人的脸就在毫厘之隔的地方,彼此的距离已经近到连视线都模糊起来。还未来得及理清当下是个什么情况,方才的触感已经再次落在了左边的眼睑。稍稍有些干裂,但是很柔很软。

 

(…喂…!)

 

是唇瓣。一般人之间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吧?好奇怪。所以说这该算作是过往孽缘的一种延续吗?也不知道坊间流传的亲在眼睑上的吻是有什么涵义来着?——此刻的佐助已经陷入了轻微的混乱。鸣人伸出手,轻轻捧起佐助的脸颊,指尖顺势擦过耳根,再从散落的发丝间隙穿过,安抚似的在他脑后摩挲。在对方仿佛对待易碎品般小心翼翼的动作下,佐助暂时短路的思维终于重新接上。总之先得拉开距离,佐助的双手在身后暗暗握紧了拳头。然而就在这时——

 

 

「———鼬,谢谢你,一直守护着佐助。」

 

 

佐助猛地抬起头,鸣人总算跟他拉开了一段距离。话虽如此,还是太近了些,不再退一点的话,根本连彼此的表情都看不清楚。

 

佐助眼看着鸣人一点点挪开,直退到终于看得清对方肩膀的地方,却又毫无征兆地重新靠了过来。任由他这么冲过来两个人肯定要撞到一起!这样的预判让佐助蓦地咬紧了牙关。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的一瞬间,来不及思索反应,身体下意识地往后一闪,让两人定格在一个既不会太远也不会太近的距离。

 

 

「………」

 

「……喂!」

 

「别出声。」

 

不行了。眼前一阵晕眩。仿佛有什么在心底升腾鼓噪,呼之欲出。

 

像是要将空气中那难以言喻的燥热驱散一样,佐助一记猛拳挥了出去。鸣人慌忙抬手挡了下来。佐助另一只拳头毫不客气地跟上,鸣人不想挨揍只得应战,一时间只听得duang、duang几声闷响,两人的肉搏已经演变成了以毫米为单位的角力拉锯。

 

「既然你说不出口,我只好替你说这句谢谢喽!!」

 

「谁要你多管闲事!」

 

 

我就是关心一下你哥留给你的这双眼睛而已嘛。——鸣人一脸淡定地揣着明白装糊涂。然而说到底,佐助没有请求他这样做,也并不期望他这样做。

 

「再说啊,虽然发生了很多事情,不过鼬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,会为现在这个好好活着的你而感到高兴的!」

 

「你知道什么!?少在这里自说自话!!」

 

「我怎么就自说自话了,倒是你这个做弟弟的,怎么什么都不明白啊我说!」

 

没错,他们是亲兄弟。

 

那个人天资聪颖,实力出众,即便在繁忙的任务间隙,也会抽出空来陪自己修行。那是自己一直憧憬着的,一直引以为傲的兄长。然而自己却背叛了他,背叛了兄长的意愿和期待。这样的自己,还如何能像鸣人说的那样得出一个皆大欢喜的结论来自欺欺人!

 

佐助狠狠瞪向那双蔚蓝色的眼睛,愤恨的眼神几乎能杀死对方。鸣人见状终于忍不住大吼一声。

 

「佐助…!」

 

要来了吗!就在佐助卯足力气准备迎战的一刹那,鸣人那头却忽然松了劲儿。向前施加的力道一时无法收住,佐助在惯性的带动下彻底失去平衡,朝着鸣人怀里就扑了过去,一头扎进那件橘黄色的外套里。方才扭打时一直扣在一起的双手,不知不觉间已被对方攥得紧紧的。

 

身体完全动不了。

 

「快放开我!超级大白痴!」

 

任他高声发出抗议,鸣人却用力闭了闭眼一点反应都不给。见怀里的人还在张牙舞爪死命挣扎,鸣人终于露出一副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的表情,蓦地松开按住对方的手,却以更快的速度绕到佐助背后,把人一把圈在怀里。

 

「好像有点理解鼬的心情了啊我说。迟钝成这样,让人怎么放得下心来撒手不管嘛…」

 

愈收愈紧的臂弯箍得人浑身发疼。这人下手都不知道轻重的吗!还有现在抱在一起到底是为了啥啊!有这个必要吗?哦还有,居然说我迟钝,开什么玩笑!——佐助只觉得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团麻。

 

「你怎么想的关我什么事啊。再说……」

 

紧靠在对方胸口,可以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近在耳侧的心脏在有力地鼓动。那仿佛裹挟着灼灼热度的蓬勃心跳,简直就是鸣人本人性格的真实写照。难以置信,自己竟然就在这“扑通扑通”的心跳声中平静下来。不过,同样由这蓬勃心跳所孕育出的声音和话语,却似乎总能惹得自己大为光火。也正因为这样,两人才总是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吧。

 

 

「在你身上有着大家的珍视和思念,所以你现在才能生龙活虎地待在这里哟。」

 

 

如果鼬真是十恶不赦的坏人该有多好,那样的话自己现在也不至于如此痛苦如此懊恼。刚从斑口中得知鼬所掩藏的真相时,自己还一度拼命抗拒着不肯相信。而那时斑是这样告诉自己的―――你能活到现在这事实本身,就是鼬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你的结果。

 

鸣人无意间的一句话,让他回想起了当初饱受冲击的那个瞬间。

 

佐助不发一语,茫然自失。

 

 

————啊啊,没错。

 

 

「…我还活着……」

 

正在出神地喃喃自语时,头顶却感到了鸣人的抚摸。

 

「就是嘛,佐助,这就对了的说。」

 

这家伙明明就是个超级大白痴怎么还敢这么嚣张!——温柔的话语似安慰又似夸奖,却仿佛有着拨云见日的奇效,让人顿觉豁然开朗。所以尽管在心底忍不住吐槽,佐助还是决定随他高兴就好。

 

对五影兵刃相向,同整个忍届为敌,他曾经犯下了那样严重的错误,想不到现在还能毫发无伤地坐在这里。原本佐助早已有所觉悟,就算被处以极刑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。然而事到如今,他却活了下来,这其中的原因嘛——

 

 

「不单是鼬一个人,还有小樱啊卡卡西老师啊,再加上牙和鹿丸他们…啊还有还有…」

 

深深拥抱着自己的手臂忽然收得更紧。

 

「还有我…也在你身边啊。不管发生什么,我们都会一直支持你的。」

 

想让你活下去!——擅自许下了这样的愿望。

 

就来我家住呗!——擅自做出了这样的决定。

 

自始至终,一切的一切,都是这个人在自作主张。自己本打算一死了之的,从来不曾对未来有过半点期待。但如今的自己终究还是在这里安顿了下来,决意好好地活下去。归根结底,还是因为狠不下心来拒绝那双伸向自己的手啊。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软弱吧,但是,也正因为有这份软弱,才让一切得以延续。

 

「…鸣人…」

 

「嗯?怎么啦佐助?」

 

彼此的命运已经紧紧相连。

 

一度应该已经被斩断的羁绊,却被这个人强行拉住,重新连结在一起。记得后来自己也曾向鸣人提起这个话题,而对方则绽开一个孩子般的笑容,给出了这样的回答:

 

『从头到尾说要斩断羁绊的都只有佐助一个人啦,我可是想让它永远延续下去的啊。』

 

那张灿烂夺目到让人恨得牙痒的笑脸,时至今日依然会浮现在眼前。总觉得,这家伙好像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嘛!想到这点瞬间觉得一股邪火又要往上窜。没办法,反正自己就是这么一副到死都坦率不起来的脾气。

 

 

「你个超级大白痴到底在神气什么啊!」

 

 

佐助就近揪住地方的耳朵使劲一拽。

 

「!!嗷、好痛!真的好痛啦!耳朵要掉了啊我说!!!」

 

见鸣人眼里泛起了点点泪花,佐助才终于松了手,趁此机会挣脱了对方的怀抱,单手就着橘色的肩膀借力一撑,一个轻盈的翻身跳了起来,将将才稳住了身形,反手就把鸣人朝着通往厨房的门推搡出去。

 

「喂喂!刚才那副温顺乖巧的样子都跑到哪里去了啊!?」

 

「我哪知道!还不快去泡柚子茶!」

 

佐助强行关上房门,木门发出“哐当”一声闷响,鸣人终于也安分下来。

总算消停了吗?佐助听着喀哒喀哒的脚步声渐行渐远,这才重新钻回了被炉里。

 

——…真冷啊。

 

方才着实冻得发僵的指尖,现在却很温暖,或许连被炉都没必要再用了也说不定。

 

佐助心知肚明,那份温度并不是几下舒活筋骨的运动所能带来的。手抵在心口,可以感觉到心脏的猛烈跳动,扑通、扑通。

 

自己还活着。因为...还有人在牵挂。

 

 

「…谢谢…」

 

 

任谁都无法捕捉的一句轻声低语,倏然消融在这冬日的寂静里。

 

一簇温暖的火苗,在内心深处悄然点亮。

 

 

——接下来,故事便回到了开头的那一幕。

 


-END-

 

 

原作者あくと太太的后记:

原本只是想写写“鸣人+查克拉刀”这个组合的,不知怎么回事就变成了佐助的故事。...啊咧?

虽然在文中并未提及,不过鸣人打磨武器的时候可是一直竖着耳朵的,佐助这边有半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。只可惜佐助的脑内活动藏得太好了呀!呼呼~

虽然回到了木叶,却无法再像从前一样地待人处事,这篇故事所描绘的就是这样的佐助。

于是就这样啦。来自脑洞开得随心所欲,却也开始真情实感地担心起佐助的未来将会如何的2011年。

最后再向各位耐心读到这里的读者朋友,送上一段小小的番外。

 


《・・在这之后的鸣人君》

 

站在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烧水壶前,漩涡鸣人颇有些闷闷不乐。

 

看到总想把自己裹进壳里藏起来的佐助,实在想要为他做点什么,结果一不留神就做出了那样的举动。虽然从佐助的表情来看,帮他打起精神的目标姑且算是达成了……只不过——

 

 

(哎哎我说佐助啊,你这招选择性无视大法也玩得太遛了吧,把我想说的话全给堵回去了。)

 

 

(吻在眼皮上还能算作是致谢,那吻在嘴唇上的含义,你能明白么??)

 

方才趁着一片混乱浑水摸鱼,竟也被他得逞了。

 

自己对佐助抱有一种超越了友情范畴的感情,鸣人早就对此有所察觉。虽然自己总被佐助用「反应太慢了吧!你个迟钝的家伙!!」这样的话来数落,不过显然在这个问题上佐助却比自己还要迟钝些。于是两人的关系没有丝毫进展,连半点影子都摸不见。

 

 

「我可是使尽浑身解数想要好好表现一下了啊……」

 

 

该不会对方连KISS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吧?

 

难道是故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…??

 

不会不会。那家伙明明有点什么情绪就全写在脸上了所以这条肯定不成立。看他的样子明显是根本就没注意到嘛,大概以为那是不小心碰到的,和眼皮上的吻一样被当成感谢了吧。

 

 

「……还真是前途多舛啊我说。」

 

 

我喜欢你。…看来如果不能直截了当地说出口的话,这份心意就无法传达给他了吧。

 

早已沸腾了好一阵的开水还在不断冒着汩汩水汽,掩去了鸣人口中一声悠长的叹息。


-END-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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译者的几句碎碎念:

没想到这篇一拖就拖了这么久…【掩面

我承认第一更断的地方简直不厚道w

更何况还有一些关于罪与罚的论述,其实我个人是不太认同的><

但不管怎么说,还是想把这篇文完完整整地呈现给大家

因为对我来说,这样的隐忍试探和温暖互动,才是让我萌上鸣佐的初心

给大家比心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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